文章開章明義說明自由的重要，“自由，美德也。若思想，若身體，若言論，若居處，若職業，若集會，無不有一自由之程度。若受外界之壓制而不及其度，則盡力以為之，雖流血亦所不顧，所謂「不自由，毋寧死」是也。”開篇擲地有聲，說明自由的重要性。然而，接下來一句話鋒一轉，闡明自由的界限。“然過於其度而有愧於己，有害於人，則不復為自由，而謂之放縱。放縱者，自由之敵也。”
通篇雖以古文寫成，然通俗易懂。蔡元培接下來舉例說明自由與放縱的區別，其中一例是「里有殯，不巷歌」，通俗一點說，就是遇到鄰里家有喪事，就不在巷子里唱歌。
其他例子：言論可以自由也，而或乃訐發陰私，指揮盜淫；居處可以自由也，而或於其間為危險之製造，作長夜之喧囂；職業可以自由也，而或乃造作偽品，販賣毒物；集會可以自由也，而或以流布迷信，恣行奸邪；諸如此類，皆逞一方面之自由，而不以他人之自由為界，皆放縱之咎也。
其中關於言論自由的論述，用大白話來說就是“發表言論本來可以自由，但是竟有人用來揭發別人不可告人的私事，或指揮別人做奸盜邪惡的壞事。”關於集會自由，“舉行集會本來可以自由，但是有人竟然用來傳布迷信，任意胡亂作為，為非作歹。”總結：“像這些事情，都是放任自己一方面的自由，而沒有顧慮到別人自由的界限，這都是放縱的罪過。”
文章最後一段最後一句：“夫以自由之美德，而一涉放縱，則且流於粗暴或殘忍之行為而不覺，可不慎歟！”
這篇文章，香港所有中學生乃至大學生應該一讀，再掩卷三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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